早七點二十許,我們六個人(我,昆侖草,莎莎,春暖花開,小非洲,小羽)按原定計劃從瓊庫什臺徒步往喀拉峻草原。路上,我們遇上了雨,著毛衣秋褲,依然感覺很冷,鞋子早已被雨水浸透。 爬山,淌溪水,跳山澗,過沼澤,動物的排泄物無處不在,我們別無選擇只能被迫英勇無畏。這使我想起了衣衫襤褸大敗虧輸的二萬五千里逃亡之路,還“萬水千山只等閑”哩,這個時候弄浪漫主義?真牛! 翻過不知他奶奶地幾座山,我們氣喘如牛腿若灌鉛,終于在徒步歷經6個小時后,按預定時間趕到了山頂-卡拉峻草原。 喀拉峻系哈薩克語,意為“黑色莽原”。草原風景獨特,草豐林茂,是典型的山地草甸類型,地勢起伏和緩,視野開闊。草原5~9月碧草茵茵,牛羊成群,馬碲聲聲。盛夏之際雨水豐富、日照充足,各種野花恰似點點繁星開遍山野。夏季來到這里,如同步入花的海洋。這里被聯合國譽為“世界上少有的高山天然優質大草原”。 這時候黑云壓城,繼而五雷轟頂,閃電挾帶著風雪刮向了我們這批侵略者(小非洲語:她說這里都是外國人,我們像侵略者),溫度往冬天的期望值毫不客氣降了下來。我腦海里冒出來了“可憐身上衣正單”這個句子。 手機沒有信號,原定接我們的越野車不知何處。我們迷了路...六頭世界名驢全身都不知覺抖了起來。水沒有了,食物也無著落。唉,老朽不幸,路遇真主翻臉,責我輩侵入其領土,翻云覆雨舞風弄雪,渴、凍、餓,罰我眾人,難道想讓我們這些被全球譴責的食豬食狗之徒魂不東歸? 好在山頂上還有座小木屋,還有兩輛車,我們強打精神拖著疲憊的驢腿奔了過去。有幾個似水滸梁山下來的強人正在小木屋里用濕木棍烤著邪火。 他們告訴我,他們八個人(湖南人和臺灣人的自助驢團)因貪戀卡拉峻的美色,決定帳住一宿,結果被風雪困了一天一夜,路上泥濘,車不能下山,又音訊全無,求救無門,正在等死。 還要我們盡快離開這里,否則只能是死路一條(小木屋里已裝不下這八頭驢了)。 又凍又餓,又不知道方向,智壓諸葛亮,氣哭劉伯溫的我們真不知道怎么辦了... 最后我們唧唧歪歪地商定:不能等死,順著動物的泥路走,天黑之前必須走出去(迪化22點天黑)!否則一伙世界名驢就此灰飛煙滅。 我們像兵馬俑一樣不吃不喝強打精神,足穿冰水鞋,往我們所謂的正確路線奔著...。路上有很多岔道,我們義無反顧走了幾座山的冤枉路,上海的小羽和深圳的莎莎受到資產階級家庭的熏陶,一路“勝似閑庭信步”。我不得不等等她們,說些馬上就要到了的“預言故事”。我們都人困馬乏,一路上景色也還算優美,但大家都想著茍全小命要緊,哪里還有心鑒賞這不能吃不能喝的東東?一個勁兒東張西望,像過去赤匪一樣驚慌失措地挑選著逃命之路... 又6個多小時過去后,我們跌跌撞撞、連滾帶爬、拖拖沓沓、鼻青臉腫、窩窩囊囊、狼狽不堪地挪出了喀拉峻的大門。共歷經12個多小時的瞎沖瞎闖,終于云開霧散.我們得救了!感謝天公,終不負我! 原來,我們的車因道路原因根本開上不去,電話又打不通,司機就一直等在大門外。 小木屋里的那八個歹驢也決定拼死一搏,他們開的車居然和我們同時間下了山...... 哇拷,真刺激,這真是一場玩命的草原之旅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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